会发光的嘚Der

闲人一个

回响

*可能OOC请注意
*部分私设请注意
*妈呀学校补课被举报多了六天假好开心,瞬间想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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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响

   张日山最终还是决绝的与梁湾说了再见。在梁湾哭着问他为什么之前不给个痛快话时,他竟然少见的犹豫了片刻,最后回答到:“因为你的眼睛很像他。”

  在小姑娘哭着跑走后,张日山轻叹一声,抬起了头,果不其然,尹南风皱着眉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转头下楼去找梁湾。

   片刻后,张日山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但在目光扫至新月饭店一楼搂着梁湾安慰的尹南风时又觉得心情忽然轻松了些,还好,她们没有错过。没有像自己一样,一错过就是百年。

   夜已经深了,张日山方才处理好了最近堆积下来的各种事,当他略带疲惫的用两指轻轻按摩眉中时,忽的又想起了梁湾质问他的话,“谁的眼睛可以让你记挂这么久?!” 

   张日山不禁苦笑,是啊,我都不知道他可以让我记挂这么久,久到我都不知道我想了他这么多年,久到让我看到一双与他相似的眼睛,都能短暂脱去百年来戴上的冰冷外壳,稍露一丝情感。八爷呀八爷,您总是说仙人独行,但是您可知有一人如此牵挂你至今?

  在张日山还是张副官时,由于佛爷的缘故,他便时常跑腿去八爷家请八爷,大概是与八爷见的多了,便也渐渐熟络起来。当时毕竟是少年心性,虽然跟在佛爷旁常常板着个脸,装出一份沉稳模样,但好奇心也是不少的。

   比如,明明可以不用时时戴眼镜的八爷为何总是戴着一副琥珀眼镜?这个问题他曾在深夜中想过许多次,想到了许多原因,但又被自己一次次的否定。后来在一次与八爷闲聊中,问到了这个问题。八爷难得正经起来,一面凑近一面问他“你真想知道?”当时的纯情小副官看着八爷那张白净的脸不断在他面前放大,虽然十分紧张,但仍自作镇定的放声说道:“自然是想知道,不然问八爷你做什么?”

  八爷瞧见他的紧张样,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看的让人心痒,说:“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让你看看”说着,就摘下了眼镜,脑袋又向前移了移,与副官四目相对。副官霎时间就涨红了脸,连大口呼吸都不敢,他从八爷红润的嘴唇看到笔挺的鼻梁,最后望进了那人黑色的眼眸中,真漂亮啊,清澈又干净的眼睛,仿佛藏着世间所有最闪亮的星辰一般明亮,却又倒映着他,仿佛他也置身于这片星空之下,感受着这世间最为浩瀚而神秘的美。

   张副官不禁屏住了呼吸,他心里仿佛有蚂蚁爬过一般的痒痒,他想着,轻轻的亲一下,就一下。于是他便低俯下头,轻轻地,像一阵微风拂过一般,吻上了那人光洁的额头,衷心地希望这一刻可以永远。

   八爷慌张地推开了副官,抹了抹额头,大声喊到:“你个呆瓜想做什么!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我爹他叫我一直戴着副眼镜了,就是怕我遇上你这种人啊!”

  副官慌张地解释:“八爷八爷我不是看见你的眼睛才想亲你的,我是我是…”

  “你给我走开,我不想听你这呆瓜解释,走开走开!”

   ……副官慌里慌张的解释了许久,却始终没有说出最重要的那句话。最终只有灰溜溜地回去了,不过他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总有一天,我要对八爷说出我的心里话。

  …
  乱世总是这样,一切的一切都变化的太快了。副官在炮火稍停的夜晚,总觉得一切都还来不及反应,就都来到了,不给人一点准备,他总觉得自己还在像个小伙子刚喜欢上一个姑娘一直惹那个姑娘不高兴来使姑娘注意到自己似地与八爷怼天怼地,再在每天晚上送上自己买的各路美食来讨八爷开心的那个时候,那段,最美好的时光。

  可是一切怎么都变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句话,便亲自送了八爷踏上远渡重洋的轮船,他还没来得及与八爷做一切恋人应该做的事,便来到了战场九死一生,在炮火中打滚。

   还会有机会吗?还有机会对八爷说出那句话吗?他不禁又握住了颈上一直戴着的绣着八卦图的深蓝色小锦囊,那是八爷即将登船时送给他的,叮嘱他一定要收好,会替他挡灾,让他好好活着。他一直有好好戴着,从未摘下过,也一直有努力的好好活着。

  也许众人都会怪他在送别八爷时竟硬着嘴,一句祝福也没有,但没人知道他本来想在八爷登船的那天向八爷表达心意的,希望八爷留在他身边,他会好好的保护八爷,然而张副官最终还是放弃了,他没有向与他有着同样心意的八爷说出心意,因为他知道他一旦说出了口,八爷一定会留下来陪着他,但他却不敢了,他不忍心让八爷与他在这乱世中一同艰难的生存,他的八爷应该生活在一个和平安详的地方,应该在每个下午闲适地品着一壶茶,应该在某个街巷胡同支起他的算命摊子与人谈天论地,应该,应该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与他的八爷在一起…

   所以他决定将那句话化作一粒种子埋在心里,待到战争结束,待到中国解放,待到这片大地又重返荣光之时,将那朵美丽的花朵送给他的八爷,从此一起,好好活着。不过在这之前,他的八爷要自己一个人,好好活着。与他一起,在这个地球上的两个地方,分别却又共同的,好好活着。

  ——至1939年齐家八爷离开故乡远渡重洋,再未回过长沙。

  张日山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前的锦囊,忽然将其掏了出来,将锦囊打开,里面只有一张很小的纸条,泛着黄,纸上是某人在昏暗的烛光下,拿着毛笔,细细地用小楷写到“等我”。

  张日山看着那张纸,一阵苦痛涌上心头,他很想哭,却又因为活了太久,难过也太久,而一时哭不出来。

  他想起了曾经听过的一句话,“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那么八爷,我念念不忘你这么多年了,您该给我个回响了吧?终于的,那滴藏在心里,躲在眼眶里快百年的泪,流了下来,湿晕那个“我”字。

  翌日又是个大晴天,张大会长决定出门散散步,毕竟看见两个大姑娘在自己面前一起瞪着自己虽然两个人瞪自己的内容不大相同,一个是看冷酷无情感情骗子的眼神,一个是看欺负我的人就是找死的眼神,但即使是这样,自己也是略感寒意的。

  待张日山溜了个弯回来后,罗雀已经在门口等他了,并且告知他“有个男生在二楼说要见你,我让他在那等你。”张日山挑了挑眉,便不急不慢地上了二楼。

  二楼上,一个穿着件酒红色毛衣的年轻男生正背对着他,一听见有脚步声,便立马转头,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笑的弯弯的,一笑就是两颗小虎牙,他朗声到

“我送你的锦囊还在身上么?呆瓜。”

  这一场近百年的想念,
  终是有了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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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不好也请别在意啊啊啊,顺便吃我一发安利,南妮湾,你值得拥有ღ(๑╯◡╰๑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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